2012年7月26日 星期四

男人的友誼

就在換上 H&R 短彈簧之後,那個過了二十幾年的大彎道,終於被我征服了,畫下一道完美的圓弧。但是市區的道路品質是堪慮的,每次行經北安路段時都震徹心扉,後喇叭蓋竟然被震飛了出去。只好再把 Bilstein 的彈簧換回來。換彈簧是個粗活,偏偏螺絲孔位又被排氣管擋住,輪胎行的老闆和學徒們,滿身大汗的搞了一下午。事後竟然不願意跟我收費。我想,我是個爛顧客,上次為了升級煞車卡鉗與碟盤,也是搞了一下午,因為規格不符,又把原廠的裝回去。像這樣做白工的機會很多,但是老闆卻是堅持不收費。我想,這就是男人的友誼吧!不是只有嘴上功夫,而是需要付出勞力與時間的。男女間的情愛,父母與小孩間的親情,又何嘗不是如此呢!幫情人精心的泡出一杯好咖啡,替父母整理居家環境,情人和父母的心情應該都是和我此刻一樣,充滿溫暖與感激的。如果還是感慨世態炎涼,人際疏離,試著先付出吧!

2012年7月24日 星期二

七里香

會知道席慕蓉這位詩人畫家純屬偶然。那是一段巧遇。
會真切的看完電子書版本,再買紙本回來品味再三的書不多,七里香這本詩集就屬其一。
正如同作者本身所述的,她的詩寫得很慢,從開始寫詩的1959至今,能夠收入詩集的,不過是兩百多首而已。但也因為作者不是職業作家,並不是為了趕稿而寫,所以我們可以透過她的詩看到最真實的席慕蓉,不,也許是最真實的自己。但是她的詩是不能常看的,因為有一股淡淡的哀愁。她的詩亦是不能看得太急的。作者淬鍊了40多年,只得兩百多首,心急的我們,一個夜晚就能領略一二?夜深人靜的時候,一個人的時候,伴著窗外皎潔的月光,思緒突然飄向了遠方,這是我最喜歡的一首。



「一棵開花的樹」

如何讓你遇見我

在我最美麗的時刻  為這

我已在佛前  求了五百年

求祂讓我們結一段塵緣


佛於是把我化做一棵樹

長在你必經的路旁

陽光下慎重地開滿了花

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


當你走近  請你細聽

那顫抖的葉是我等待的熱情

而當你終於無視地走過

在你身後落了一地的

朋友啊  那不是花瓣

是我凋零的心

1980.10.4

2012年7月19日 星期四

人們都說自己喜歡草,卻很難說清楚為什麼?草對絕大多數的人來說,與其說是一個個體,毋寧說是一片背景。我們對於草的認知就是一片綠,其餘的,就很難再描述下去。如果要求人們用植物來描述自己,大部分的人會選擇樹木,而不是一棵小草。但是,只要稍稍思考一下,小草舉著綠色的葉片行光合作用,把來自於陽光的能量轉化為碳水化合物,草食動物吃草,掠奪性動物再吃草食動物。我們每天的生活所需,都直接或間接的來自於小草,就不得不令人對小草肅然起敬。看看你我的週遭,每天勤奮工作的人們吧。假如你沒有停下來與他們對談,對於你我來說,那不過是一片背景。川流不息的街上,有著五光十色的背景,工廠裡流動著的是藍色的背景,醫院裡忙錄且低著頭的是白色的背景。如此說來,用小草來描述人們,似乎要比大樹恰當了。我們只不過是背景中的一個點,就如同草地中的一點綠罷了。

2012年7月2日 星期一

蜂群的智慧

那是一個2011年的冬日下午。我在院子閑晃,因為天冷,點了柴火取暖。頓時群蜂飛舞,嚇得拔腿就跑。遠距離觀察發現,就在我升火上方的樹枝上,不知什麼時候,搬來了一個如籃球般大小的蜂窩。驚魂甫定,打電話請消防隊來捕蜂消防隊告訴我,這只是一般的野蜂,並不是會螫人的虎頭蜂,沒有趕盡殺絕的必要。於是,用消防水柱把它沖散,要我再觀察幾天看看
隔天,被沖散的蜂群又聚集在原來的樹枝上,我試著近距離觀察。看著蜜蜂飛進飛出的,群聚的蜂群以一定的節奏拍動著翅膀,如果不是先入為主的觀念作祟,你會認為那是一團黑色的有機體,而不是一群蜜蜂。這時,一個奇怪的想法產生了。這個有機體是如何決定要在這個涼爽的下午,搬家到這顆樹下?又是如何動員組織每一最小單元個體〈蜜蜂〉重新組合成原來的團狀物?我看得出了神,突然發現有三兩隻蜜蜂在巢的周圍跳起一種奇特的舞蹈,又過了不久,從團狀物中飛出了一小撮蜂群,跟著跳著舞的蜜蜂飛走了,就這樣持續了幾次,跳舞的蜂群和出走的蜂群規模越來越龐大;終於,一整群蜜蜂都搬離原來的地方了。
和人類的智慧相較,大自然的智慧,經過千百萬年的演化。不成熟的決策模式已經都消失在歷史的洪流當中。又回到剛才的疑問,蜂群到底是怎樣決定搬家到哪一個地點的?是蜂后決定的嗎?我想,蜂后這個名稱,只是用人類的思維強加在蜂群身上而已。經由我實際的觀察,我們可以把蜂群當作一個整體,是蜂群自己「決定」搬家的,而且是蜂群把蜂后「帶到」新的搬家地點的。那麼,我們人類所強加於蜜蜂的分類如:蜂后,工蜂等,只不過是工作的分工而已。對於整個蜂群的生存,每個個體同等重要。
相較於人類的社會,你曾經認為自己卑微的工作無足輕重嗎?看看蜂群吧!